吊灯却亮得晃眼,照得婆婆韩雅芝的眉眼尖刻如刀。叶知秋,你自己看看——净身出户,一分不留。要是不签,明天就上法院,脏水都泼你身上。她把协议啪地拍在茶几上,旁边是我临时收拾好的行李箱。婚纱照被她抽出来,框砸在我脚尖,玻璃四碎。我垂着眸,心口钝痛,像被钉子缓慢拧入。但更痛的是厉景淮——那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,此刻正揽着另一个女人走下来。她穿吊带真丝裙,眉眼娇媚,脖颈还有吻痕。厉景淮看见我,不耐地扯了扯领口：别闹,赶紧签。你知道的,我妈心脏不好。呵,心脏不好的人,是谁三年来,我为这个家洗手作羹、放弃事业、陪婆婆住院、替丈夫应酬,直到今天才明白——我,叶知秋,不过是一只随叫随弃的金丝雀。我抬头,望向婆婆。她端着保温杯,眼神冷漠：别怪我心狠。厉家不养闲人,更不养不会下蛋的母鸡。不孕——又是这个借口。我曾查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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